转三个时辰无故障,功率较上月又提升了三成。
若按此进度,明年开春前,应可造出能驱动小型船舶的机型。”
李承乾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那飞轮旋转的韵律上,若有所思:“功率尚不足,燃煤耗量也太大。
但方向是对的——以火汽之力替代人力、畜力乃至风帆之力,此乃千年未有之变局。
房卿,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房遗直肃然道:“若此机成熟,逆风逆水亦可航行,航线不再受季风限制,海运效率将倍增。于民生,货物流转加速;于军事,水师战力将彻底革新。”
“不止。”
李承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力,“若我大唐水师能率先装备火汽战船,则四海之内,再无不可达之域,无不可控之海,海疆屏障将形同虚设。届时……”
他话未说完,一名亲卫匆匆而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信:“殿下,登州六百里加急,刘仁轨刺史密报。”
李承乾接过密信,拆开火漆,快速阅览。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他脸上的平静逐渐被凝重取代,当看到“星铁”、“活人冶炼”、“妖兵”、“张巡行间”等字样时,眉头深深皱起。
看完后,他将密信递给房遗直。
“原来如此。”李承乾打开那包荧光粉末,凑近细闻,脸色愈发阴沉,“以人髓入药,以人血开锋……丧心病狂。”
房遗直此时也已看完密信,额角渗出冷汗:“殿下,此事骇人听闻。那‘业皇’若真能量产此等妖兵,再与倭国勾连,则山东海疆危矣!”
李承乾沉默良久,目光在蒸汽机轰鸣的机械与手中妖异的星铁之间来回逡巡。
炉火映照着他年轻的侧脸,明暗交错间,某种决断正在成形。
“房卿。”他忽然开口,“你觉得,这星铁若以火汽机驱动的大型锻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