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么样?上头一句话,我不敢不听呀。”
“张队长,看在同僚一场还请手下留情。”
张立科不吃这一套,冷笑道:“放心,我们一定秉公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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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南海道很闷热。
外邦区前身是大灾变前的老城区,警署的许多东西还是十年前的。
陆昭刚刚独自一人审完吕博文,手里拿着一份可以牵连整个坊市的口供。
他打开办公室吊顶风扇,伴随着巨大的嗡鸣声,金属牛角扇开始转动,一股凉意从头顶落下,吹得桌上报纸哗啦作响。
房间的闷热与金属吊顶风扇让他一瞬间回到了九年前,那时候他还在抚养院。
抚养院有午睡规矩,大抵是为了青少年身体发育,为生命开发打基础。又因为战时条件资源紧缺,南海道闷热,所以抚养院会把所有人安排在几间大教室打地铺。
中间拉一块布帘,将男女隔开,老师在教室门口坐着监督睡觉。
散热就靠一个巨大的吊顶风扇,一启动就嗡嗡作响。
而陆昭一般不睡午觉,因为神通的缘故,他一闭眼就会进入黎东雪的梦里,成为对方记忆里的父亲。
黎东雪的梦大多局限于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内,她坐在电视剧看着动画片,母亲在做饭,父亲在看报纸。
有时陆昭又能压住前任的记忆,以自己的样貌出现。于是乎他又成了黎东雪的发小,坐在她旁边看着动画片。
在梦中他们一遍又一遍回到了太平盛世,又在梦醒时听到抚养院上空时不时传来的飞机轰鸣。
手机忽然响起,来电人是林知宴。
“学长,劫匪已经找到了,在一处地下诊所里面,现在还昏迷不醒。根据吕博文交代,他们也不知道命骨在哪里。”
“那只能等劫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