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思索道:“这次行动略有波折,但也充分证明了我们边防站的应急处突能力,以及指挥决策水平是经得起考验的!”
“当然,前线指战员的英勇奋战功不可没。”
他在心中迅速盘算报告的措辞。
无论过程多么惊险,陆昭在其中的作用多么关键,这都不妨碍的他吕金山指挥得当。
他也不是想要抢功劳,那样就违法犯罪了,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只要能在履历上添一笔,吕金山就满足了。
大家现在可以合作共赢嘛。
吕金山站起身,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轻快,踱步到窗前。
窗外,蚂蚁岭在夜幕下,几盏探照灯划破夜空,照映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他眺望着脚下这片经营许久的领地,脸上洋溢着属于赢家的自得,仿佛几分钟前的惊恐与失态都与他无关。
一如陆昭精准的比喻,他是一只权力硕鼠,双目短视昏聩,可对权力的挖掘却深入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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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边防站的路上。
陆昭与张立科同坐一车,路灯昏黄的光芒不断从车窗晃到两人脸上。
“你今天把特反那边得罪狠了。”
张立科侧头瞥了陆昭一眼。
陆昭依旧靠着车窗,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后掠的山林,侧脸在明灭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
“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他咬不到我。”他嗓音平静回答。
“不如用来恶心吕金山,省得他回头又盘算着怎么往自己身上贴金。”
他太清楚吕金山的做派了。
如果没有人去揭穿,吕金山必然会在报告里给自己脸上贴金,用来掩盖自己的失职。
特反部队与自己没有交集,他们不存在利益关系,自然也不需要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