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刹。
陈暖玉在老人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旋而诡异的事情发生。
那眼瞳中倒影的自己,清晰至于极,
她竟能看清倒影的眼眸,却又陡然再从那双眼中,又看见自身,便就周而复始了。
如同两面正对着镜子,无限延伸,无有尽头。
像是在向某个不可名状的精神深渊跌落,跌落,再跌落,
失重。
荒谬。
恐慌。
周围的一切都不可见不可觉,天地唯余下老人的眼睛,和他眼中无限延长的倒映。
‘啪!’
老人挪开目光,两面相对的镜子被打碎,陈暖玉从无限迷失中惊醒挣脱,后退三步,‘当’的一下撞翻奶茶店前的小木桌,
再继续跌跌撞撞,倚靠在奶茶店粗糙的侧墙上。
几双眼睛朝她疑惑看来。
陈暖玉喘息,惊悚的朝那个老人看去,却猛然间,更加惊悚的看向自己所倚靠着的侧墙。
普普通通的砖墙,漆有些剥落。
可.....
墙上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呢??
什么时候消失的?
在陈暖玉惊愕间。
老人不知何时走到了钟悦身前,伸出手,在她头颅上轻敲三下,一抚而过。
张福生侵入少女的精神世界。
他的垂暮声回荡在后者的脑海中,如似晨钟暮鼓。
“行观想法。”
声声回荡,声声不熄。
钟悦不自主的运行‘朝阳基础观想法’,观见模糊的破晓天光与翻滚霞云,
张福生念头动弹,天光盛烈而霞云似海,便在悄然间,那轻敲头颅三下的闷响,这才炸在钟悦耳畔。
她醍醐灌顶,见神秘因子在感知中浮现而出,点缀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