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缓缓打开。
“张医生,鉴于最近下三区的混乱,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例钱从1900涨到2200......”
说到一半,收例钱的纹身男微微一愣。
开门的不是张医生,而是一个看上去清秀、文弱的少年。
“周大哥。”那少年微笑开口。
站在纹身男身边的周全明显愣了一下:
“福生兄弟?”
“这是我爸爸的诊所,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周大哥......两位请进。”
张福生让开了身,侧身做请。
周全和纹身男对视。
三人进了逼仄的诊所,周全打量着这间小诊所,
一张老式、生锈的诊疗床,旁边同样生锈的金属推车上摆满镊子、手术刀等事物,
发霉的墙角处还摆着一台嗡嗡作响的老旧冰箱。
没有监测仪,没有影灯,有的只是霉湿味、陈旧血腥气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逼仄,压抑,昏暗。
周全目光落向清秀弱气的少年,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去:
“我听说过张医生,中立,公平,保守秘密,是一个很称职、很优秀的地下医生,只是没想到,还是福生兄弟的父亲。”
张福生没有回答,默默数出两千二百元,伸手递给纹身男。
后者接过。
周全凝视着张福生,笑了笑:
“刚才我和阿豹的谈话,福生兄弟听见了吧?”
他并不打算离去,而是拉来一张木椅子,一屁股坐下。
“听见了。”张福生微微点头。
周全慢条斯理道: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阿豹,把例钱退给福生兄弟,然后从堂里支三十万和十斤货,回头一并交给福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