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动静,却仍能睡得昏沉的小白猪拍惊醒:
“开、开饭了?”
还记得最初踏入晨暮森林的时候,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在大骂着,那些比树干还要坚硬的黑麦面包,说什么都不愿意下咽,生怕割伤自己尊贵的胃袋。
但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让他懂得享受起那苦涩、干硬的口感,并声称这是‘最美味的食物’。
而整整三天的咒骂,让他的神经堪称衰弱。
醒来的第一眼瞧见唐奇,却像是撞见什么骇人的怪物似的,肥硕的脸颊一阵:
“你、你别骂我了!我错了,我是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是个该被割去流油的赘肉,拿去炼油的肥猪——
我是压榨领民的黑心奴隶主,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蠢贵族!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呜……”
“你怎么给他调教成这样了?”
碎石都有点同情他了。
唐奇也没想到,一连三天的指责,要让这位阅历浅薄的少爷精神几近崩溃——
从小含着金汤匙、享受金钱与拥戴的梅拉德,估计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嘴里会吐出那么些肮脏的谩骂。
考虑到之后还需要他帮忙,唐奇认为已经到了见好就收的时机。
他首先拍了拍梅拉德的肩膀,吓地对方打了个冷颤:
“不,你当然不是一无是处。”
“什么?”梅拉德怔了怔。
唐奇拨动几声琴弦,轻声唱道:
“也许你已经感到了迷茫,对过去的人生怀疑彷徨。
可生活就是如此跌宕,人们总要经历成长。
做个废物那也无妨,寻找一个新的梦想——
成为一个‘英雄’怎么样?
去书写属于你的辉煌!”
梅拉德承认,唐奇的歌声简短却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