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愧疚。
这能让胡斯感受到更充分的优越感。
胡斯还想说什么,一个更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
“算了。她毕竟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本就毫无忠诚与荣誉可言,怎么能以要求贵族的准则要求她?
父亲一向仁慈,想必也懒得追究她的过错。”
那声音的主人,是个衣着同样华贵,身材却更显臃肿矮小的青年。
他其实还算英俊,如果未来能瘦下来的话。
但宽厚的身躯也有好处。
让一只插着两只齿轮翅膀的瓶装‘眼睛’,能安安稳稳地立在他的肩头。
那似乎是个微型的构装体,也是施法者的产物。
“他是领主家的少爷?”唐奇小声问。
黑蛇只是冷哼一声:
“从他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体型,就看得出来。”
“梅拉德少爷,我们或许有三年没见了。但每次见到您,都能让我想起您的慷慨与仁慈。”
对于不那么亲近的人,凯瑟琳的笑容总是完美的。
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错处。
“如果这话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那我一定会认为是在讽刺我。但凯瑟琳,你明白我从不会吝啬对你的宽容。”
梅拉德张开了双臂,作出一个虚抱的动作,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成为我的新娘?”
美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诅咒——
唐奇当然有过好奇。
如果是自己的领地下,出现了这么一位绝伦的晨暮花。
身为领主,他未必能忍耐住采撷的欲望,让她这偏安一隅的小镇中明艳盛开……
梅尔领主如何忍心,不去‘呵护’这位娇俏的姑娘?
但现在他明白了。
晨暮花只有一朵,父子总要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