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根小拇指,但不妨碍其它四根手指的力度。
狭长的双眼紧眯,瞧不清眼仁。
酒气与口气交织成一股刺鼻的恶臭,用半威胁似的语气低声道:
“之前那一脚踹的不够痛,是么?”
唐奇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想到豺狗此前的所作所为,心头更是难免愤懑——
虽然死在雨中,更多是因为这副身体本就羸弱,对方并没有要人命的心思。
但终究是一个诱因。
这让他不想认怂,有一股抄起鲁特琴砸上对方脑袋的冲动。
但考虑到对方还有同伙,四肢乏力的自己,事后是否有逃脱的可能?
当然,他的同伙酩酊大醉,或许也好不到哪去……
短暂的犹豫间,凯瑟琳忽然说道:
“豺狗,不要打扰我们谈生意。”
豺狗惊奇地挑了挑眉头,却是松开了唐奇。
凯瑟琳是老大看重的,最靓丽的晨暮花,他当然也给足尊重。
却不免摊手戏谑说道:
“他只是一个流浪汉,有什么生意可谈?”
“我在争取第二次演奏的机会。”
唐奇强压着心头的烦躁,尽可能离豺狗远一些,借坡下驴道。
凯瑟琳的眉头蹙起,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没那么情愿。
豺狗大笑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酒鬼们,扬着尖细的嗓音:
“演奏?你们听到了吗?他居然把之前的拉锯称作‘演奏’!?”
“去你的,豺狗!我他妈锯木头的时候,动静可比那歌声有节奏得多!”
“哈哈哈!”
豺狗的嘴角咧的更深,一把拎起唐奇的皮衣,
“拿着把破琴,就以为自己是唱诗班?
快滚吧,流浪汉,离这个姑娘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