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卢恽筹不予应对,这两支军团便有可能假戏真做,直接对老龙口和朝天垭发动进攻。
这让他内心为之一紧,因为胡羯兵分三路,出动如此规模的兵力,必然是对狼烽口志在必得。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声音在身边响起:“这位兄弟,能否拼个桌?”
凌川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四十出头的男子站在身旁,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月白襕衫,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请坐!”凌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子在凌川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指了指他的酒壶,又说道:“能否讨一杯酒喝?”
凌川看了他一眼,随即放下筷子,给他倒了一杯酒。
男子身着月白襕衫,一把青须平添了几分儒雅,不过,他与陈暻垚却又有些不同。
前者历经战场磨砺,儒雅之气虽还在,却多了几分铁血之气,然此人的儒雅似乎已经可入骨子里,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他是读书人。
这一点,凌川从他那双修长匀称的手指,便得到了印证。
男子见凌川眉头紧锁,不由开口问道:“这位兄弟,似乎有些心事,不知能否对我这个萍水相逢之人说道一二!”
凌川放下筷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息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言者不足二三,让先生见笑了!”
中年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少年竟然张口便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来。
“好一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言者不足二三,这杯我敬你!”
凌川也端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便尽数饮入腹中。
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试着问道:“见小兄弟披甲执刀,定是边军士卒,深夜独酌,莫不是思乡心切?”
凌川摇了摇头,说道:“国若不存,家将何在?”
男子神色再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