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从来没有在五一劳动节游行庆典中迟到过。

终于，他的轿车从山上疾驰而下，开到台前，猛地停了下来。

谢尔比纳从车后座爬出来，满脸通红，骂着脏话。”我跟他说了不能在十字大街搞什么游行。”

他对台上的那些高官说，“这又不是红场，这是个谷地，辐射全他妈堆积在这儿了....”

民防部长辜斯基也听闻了昨晚的事情，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谢尔比纳依旧开始了这场游行。

“谢尔比纳同志，你明明知道危险...为什么不停止...”

“妈的，我跟他说过了，他跟我说，要是把游行搞砸了，那就把党证交上来吧，不止是我的党证，还有你的，辜斯基同志。”

旁白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是谁，无需点名，‘他’只能是戈尔巴乔夫，在整个联邦，能有权利开除谢尔比纳的也只有戈尔巴乔夫。”

“很显然，戈尔巴乔夫拒绝让这场游行停止，没人知道他想着什么。”

十点零五分，鼓点落下，游行的潮水涌入大街。

栗子树新叶沙沙作响。老兵们挺着胸膛，勋章叮当作响；白衣红领巾的小女孩举着气球；哥萨克青年旋着什么小物品；孩子们骑在父亲肩头。

谢尔比纳站在台上，挥手、微笑，就是嘴角有些僵硬。

他明白那些放射性尘埃的危险性，最终，谢尔比纳做了让步，原定四小时的庆典被折中——改为两小时后。

而为了让游行不出现任何意外。

谢尔比纳要求自己的孙子弗拉基米尔必须参加游行。

同样，基辅市长也带上了他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孙子。

观礼台上的人在身上都佩戴了辐射计，趁人不注意就会查看，另一些人则是不断的看向天空。

之后，风向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偏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