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的通过思路。
...
他在纸上写下。
被访谈人:列兵·安德烈·科瓦廖夫。
他是队伍里最年轻的一个士兵,19岁。
昏黄的灯泡下,一张折叠木桌,他把军帽反扣在桌上,开始了讲述。
说话时,他先是把双手插进军裤口袋,又猛地抽出来。
“征召令下来,我接受征召,任务很简单,就是不让居民回疏散的村子。
我们架路障,盖观察哨,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们“游击队”。
那段时期很和平,我们却穿着军服站在那里,农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例如:他们为什么不能从自己的院子拿水桶、陶罐、锯子、斧头?为什么不能收作物?
一个老爷爷问我:‘小伙子,我回自家院子拿水桶,犯哪条军法?’
你该怎么跟他们解释?真实的情况是——士兵站在道路的一边,阻止居民进入。
我答不上来。
路障这头是我们,那头是牛在吃草。
收割机嗡嗡作响,卡车运载作物。
老妇人哭着说:‘年轻人,让我们进去,这是我们的土地和房子。’
她们给我们鸡蛋、培根和自制的伏特加,眼泪砸在手背上,烫得慌。
她们为她们被污染的土地、家具和财产哭泣。
那个地方会颠覆你的想法,事情的条理都被打乱。
女人挤牛奶,旁边站着一个士兵,确保她挤完后把牛奶倒在地上。
老妇人拿着一篮鸡蛋,旁边一名士兵陪着她走,看着她把蛋埋起来。
农民悉心呵护他们宝贵的马铃薯,偷偷摸摸收割,其实他们应该把马铃薯埋起来。
最糟糕也最令人费解的是,一切都那么美!那是最糟的部分,你放眼望去,一切事物都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