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南那边的,不一定是你们宾州的,贡城,芦江,或者内阳的,都可能嘛,你再回忆一下,……”
张建川的话让电话另一端更加心浮气躁不耐烦。
“我这边工友多得很,但他们挨不到我的身份证,办了暂住证后我就压箱底了,平时啷个会拿出来嘛,……”
“你能保证这两三年你身边熟悉或者认识的人都没有接触过你的身份证?借用过一下的,或者看过一眼都算,……,我是说现在已经不在你那边的,特别是半年前就离开了的,现在还在的不算,……”
张建川耐心很好,问得更细。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细致,有时候破案往往就在这灵光一闪的转瞬之间,或者一个不经意的发问上。
根据黑胡子同伙鲁小奎交待,他认识对方大概就七八个月时间,一直在一起。
二人是在市长途汽车站外边“等活儿”时认识的。
因为都是干这一行道的,所以基本上瞄一眼就能判断出一个大概来,所以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迅速走到了一堆。
不过这个人有些神秘,一直没说自己名字,只让鲁小奎喊他老黑或者胡子就行。
大概绰号就是黑胡子,也不知道是外界给他取的绰号还是他自己取的。
这家伙只在汉北、汉西这边活动,从不去汉南那一片,因此鲁小奎估计和对方是那边人有关。
为此鲁小奎还假作不经意地挑起那边的事儿,但是这个老黑从不回应。
杨健这个名字鲁小奎也是第一次听到黑胡子报出来。
电话那一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
时间仿佛这个时候静止下来,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吞咽口水。
张建川没来由的心一阵猛跳,但他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对面回忆。
“呃,……”
一个“呃”字让张建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