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成家的压力,各自都焦头烂额,在一起也就是发牢骚,但又都看不到曙光。
唯一的希望可能就是渴望着厂里赶紧招工,哪怕一年十个八个,总能给大家一份希望。
张建川来到俱乐部时,早已经是热闹非凡了。
厂子弟们围成了几个圈儿,三五个各自扎堆,嬉笑打闹。
青工们同样如此。
有些已经陆续进了舞厅,有些则还在大门上等人。
还有的则是在门外窥伺,看看有没有令人赏心悦目的目标,到时候便能抢先出击去邀请对方跳舞。
当然,这是在厂里边,绝大部分都是本厂工人或者子弟,也有少部分如临近的812、815或者汉州监狱这些以及镇上的青年。
就像他们这些单位办舞会,周邻单位的职工和子弟一样也会去一样。
忽然间张建川觉得自己梦境中好像也有过这样舞厅里的场景。
蛤蟆镜、大翻领、夹克、花格裤,双手弯肘斜举,加上亮闪闪的尖头皮鞋,伴随着迪斯科音乐扭动。
但这起码也是五六年前的时髦打扮了,现在谁还穿尖头皮鞋、大翻脸和花格裤这种土得掉渣的东西了?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印象?
如果没有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在梦境里?
甩了甩头,张建川抛开这些记忆碎片,走到售票口买票。
还没掏出钱,就听到了身后熟悉的声音:“建川,不够意思啊,回来也不喊我们?怕请客?”
张建川无奈地摇摇头,回头一看。
卧槽,六个人,宋德红,毛勇,马成友,另外还有三个。
一个是自己读初中时最要好的同学杨文俊,另外两个是女生,赵晓燕,和自己同班,还有一个是二班的,钱芳,都是厂子弟。
“是啊,建川,偷偷摸摸来跳舞,是不是看中谁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