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也是农村户口,张建川就不说了。
但家里有七十多斤粮食供应也基本足够了,尤其是每年曹家几兄弟在秋收后都会送一些新米来,也算是一个补充。
出了粮店,张建国忍不住咂嘴:“建川,看样子是啥都要涨价了,如果连米面都要涨价了,这世道还能有啥不涨?”
张建川也忍不住叹气,这米面一涨的话,那几乎所有东西都要涨了,国家如果控制不住的话,那自由市场的价格就会更高,买啥东西都更贵,这钱就更不经用了。
一想到这钱不经用,张建川就忍不住琢磨着哪里去弄钱,自己身上就两百多块钱,够干啥?
褚文东手上的英纳格,脚下的彪马,还有那时髦的苹果牛仔裤,全身上下来上千元,虽然张建川不是那种对钱格外看重的人,但是还是得承认,这在对周玉梨的追求中极大地增强了褚文东的自信心,同时也让褚文东与其他追求者拉开了距离。
褚文东就靠着这一身顿时就在整个舞厅里脱颖而出,那些女青工们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转,连晏修德都得要被他压一头,更别说人家还有一辆价值好几千的摩托车。
如果没有这一身,如果没有时不时提着烟酒去周家,像褚文东这种读书时代的瘟猪仔,又还是农村户口,只怕连被周玉梨正眼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就万万不能,这样一句古里古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话从张建川脑海中一掠而过。
两大袋米一袋担在了自行车杠上,一袋搁在后座上,两兄弟就只有推着车走了。
两兄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行动了,张建国比张建川大三岁,性格迥异,但自小关系就不错。
“老二,你也不小了,要说也可以找对象了,你班上原来那些同学我感觉你当兵之后好像就没怎么联系了,回来之后也不愿意出门,怎么,你还真不考虑进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