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取出一张山西票号价值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眼线接了银票,嘴上道谢心中却在唾骂。
操你妈的老逼登!
现在给钱还有什么用?
都是你个婢养的畜生东西,连一粒粮食都舍不得放出来给那些贱民。
要不然事情会严重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你他妈的背后有人保,又是一省巡抚,皇帝擅杀不得,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去养老。
但我们可是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陕西的,往哪里跑?!
现在大家被你这个老杂种搞的,随时都可能会被抄家灭族。
我操死你的妈!!
人性就是如此。
同流合污捞钱时,大家亲的能穿一条裤子。
一旦出事。
便想着如何先下手置昔日的亲人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若不是大家实在同为一条线上的蚂蚱,这名眼线甚至都不想来送这条情报。
敷衍道完谢后,手下也是赶忙开口道:
“巡抚大人,小人县中还需处置陛下吩咐的赈灾事宜,小人先行告辞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名眼线离开后。
乔应甲也是在下人不住的舒缓下慢慢镇定了下来。
对死亡的恐惧将他心中的侥幸心理进一步扩大。
原本。
乔应甲丰富的政治经验让他从皇帝出京外巡这件事上,察觉到这位新皇绝对是个有着雷霆手腕的主。
这样一来恐怕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但现在乔应甲又有了新的思虑。
皇上在潼关杀的血流成河,只是因为皇上第一站到潼关而已。
他杀人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震慑官员,让官员收拢流民。
传首诸县的举动便可佐证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