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又仓惶坐下,喉间似有千钧重物堵着。
“时限将至,我打算去城中转转。”陈清对二人道,“毕竟来了之后,还未好好瞧瞧这玉京。”
一听这话,吕奉又叹了口气。
银鳞儿则是惊惶起身:“陈、陈公子……”
他期期艾艾,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哼!”吕奉一声冷哼,“修行路上,生死尚且寻常!有话便讲,有求便言!吞吞吐吐,岂是丈夫所为?天衍台又如何?若连心意都不敢表明,不如趁早归去!”
银鳞儿浑身一颤,如遭当头棒喝!
“咚!”
他猛地前扑,额头重重砸在冰冷泥地上,闷响如雷!
“小子银鳞儿!”他抬起头,额上已红肿一片,隐隐渗出血丝,“恳请陈公子收我为徒!”
“咚!”
又是一记响头,泥屑飞溅!
“弟子不怕身死!只求追随师父左右,侍奉道途!纵是明日魂散天衍台,亦无怨无悔!”
“咚!”
第三记响头,沉闷如鼓!
三声叩首,一声比一声重!
陈清看着跪伏的少年,下意识便要推拒。
“将来如何,谁人可料?”吕奉沙哑的声音适时响起,“留下星火传承,亦为正途。此子身世清白,心性质朴,其母为龙种坐骑,其父是凡人,他因身负异血,修行多舛,你那丹方若成,或是他的机缘。”
他空洞的眼窝转向陈清,“况且,你之天赋惊才绝艳,本应大放异彩,名垂青史。若因那天衍台之事陨于中途,却也不该默默无闻,当留下痕迹!”
陈清闻言一怔,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陈虚”中兴祖师的设定。
仙帝飞升,天后掌权,天衍台死局在前……此刻若不留下传承,与后世故事难以自洽,或许会留下隐患,而且确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