缢,落尸荒坟,而他,死于追杀,连带妻妾儿孙,一同受诛。
有无数人说,那个思子宫,那个轮台己诏,是父皇受蒙骗了,后悔了,可终汉武一朝,母后被废,死后无谥,而他,同样死而无谥。
父皇,或许是即位之初,受窦、田二氏压迫太狠,始终不忘外戚之祸,即便是死时,还搞了出杀母立子的戏码,全然忘记了权臣之祸的可能。
间接导致了更多人的悲剧。
这么个极度自私,极度惜命的人,会因宗亲之血而死?
刘据不信。
“嗯。”
霍去病哑然。
如果陛下亲临城头,指挥数十万人作战,能调动的军力是难以想象的,且不说他和舅舅为陛下积累的圣望,就孝文、孝景二帝的遗泽,都能让长安人人效死。
哪怕仍能获得胜利,一座死城,一座血城,要了有什么用?
“父皇诏刘闳入侍,是在等我啊。”刘据冷笑道。
卫青、霍去病遍体生寒。
北军基本已经脱离陛下掌控,新兴军功集团也是只认储君不认天子,以陛下恶劣的性格,要是有机会,恐怕愿意江山倾颓,社稷沦丧,也要彻底清除他们。
真要如所想那般,陛下的病,是个挖好的坑。
“据儿哥,如此机会,我们就按兵不动吗?”
“当然不能,父皇想埋了我们,我们也想……权力的获取,从来不是一步到位的,就像舅舅常吃的羊腿,要用刀一片一片吃掉,尤其是骨头,不能生吞,要砸碎了,才可以吃到里面的骨髓。”
刘据为了卫青、霍去病讲解什么叫细嚼慢咽、敲骨吸髓,“宗亲之血,溅到了父皇身上,以致于父皇只能以无疾而病的方式,来躲避世人的谩骂。
但是,这也证明了一件事,上天降下了惩罚,也就是说,父皇,错了!”
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