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的迟疑而不快。

——因为就连保罗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直在德鲁伊这条道路走下去。

说完这件事后，保罗看了看从李瑞身上散发出来，包裹了周围10米直径范围的薄雾，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请原谅我的冒昧，李瑞先生，你身边缠绕着的这股雾气似乎是由负能量构成的……这是某种诅咒吗？”

在看到李瑞被自然眷顾之前，保罗对李瑞身边这团雾气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它虽然是由负能量构成的，但负能量又不一定代表着邪恶，昨天他们还和李瑞保持了足够的距离，这团雾气就算是邪恶的也伤害不了保罗和队友们。

但现在李瑞已经变成了同伴，保罗自然不会再让李瑞与自己保持距离，这时候问清楚这团雾气的来源，并且确认一下是否有威胁，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这……”

李瑞想了一下后，决定实话实说。

他对这团雾气的了解极少，甚至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更不知道它是否对身体有害。

昨晚保罗在他熟睡的情况下向他展露了足够的善意，李瑞觉得，自己可以信任对方。

于是，他便将一直背在身上的烂衣服包裹打开，让骷髅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如你们所见，”他将骷髅头上颌处镶着的旋涡铁片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我在击败了这只骷髅后发现的东西，我不知道这团雾气是由亡灵，由这块铁片还是由它们两者结合才能产生的，因为雾气能驱赶周围的虫子和野兽，所以我便将这只亡灵一直留着。”

李瑞的坦诚态度让保罗心里暗暗点头，既然敢把这亡灵拿出来，就证明李瑞并没有作恶的倾向。

看到骷髅头上颌处的旋涡铁片后，保罗伸手过去碰了碰它。

“嘶！”

一股寒意从指尖猛然刺入，冻得他赶紧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