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名法师并不算难。
可这几天,男孩总是抱着根棍子甩来甩去,好几次都快戳到她脸上来了。
公主殿下觉得自己真的很大度了,居然没有因此怪罪于他。
“殿下,暴力当然不值得崇尚,可手中没有剑,和有剑不用,是完全不同的处境。”
顾安回答。
练武的事,芙琳夫人也知晓,不过并未怎么干涉,只要求他每天的学习必须跟上。
这里的学习指的是魔法知识,譬如数学。
那对顾安来说自然是洒洒水的事。
他对于魔法知识的理解,可比芙琳夫人都要强多了。
“何况,我还有想保护的人。”
男孩说完,脸上露出笑容,他的黑眸十分明亮,长棍在他手中熟练的转了个圈。
不知怎么,迎上那样的眸子,薇洛本来想反驳的话,忽然就堵在了嘴边。
她本想说,即便是比拼暴力,那法师也远比武夫强大。
可看着男孩脸上漾出的笑容,她垂在身旁的手心捏了捏,觉得世界好像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或许是这样的下午本就很安静,没有那些吵闹的鸟鸣,没有细细簌簌的风声。
安静到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本,本殿下,哪里需要你保护……”
女孩偏过脑袋,不看他了,嘴里讲出的话,声音小的可怜。
顾安没听清,“你说啥?”
她却又冷哼一声,不肯多说了。
少许,就在顾安准备重新拉开距离,继续玩棍子的时候。
静静坐在那的女孩,薄如蝉翼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她的小脸不知何时透出淡淡粉色,强自镇定的发问:“顾里安,你愿意做我的侍从官吗?”
“侍从官?”
顾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