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女孩的话,老萨德果然紧皱起了眉,那眉毛粗又厚,额头上的纹路如刀刻着,看上去可怕极了。
他的语气明显充满怀疑,怀疑女孩在妄图‘偷工减料’。
尽管这只污血种在镇上的名声一向很好。
十三低低嗯了一声,她没有试图解释,那没有用,人们惯来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要检查检查。”
老萨德嘟囔了句,他掀开布帘,走进铁匠铺。
铁匠铺的构造很简单,一进门就能看见他打铁用的炉子,浓烈的煤味钻入鼻腔,老萨德喜欢这个味道,就和酒馆里两枚铜币一壶的烂酒一样好闻。
再往后走,隔断旁边铺着一架床,是他平时用来歇息睡觉的地方。
两只形状惨烈的鼠鼠尸体被摆放在床前的空地上,血迹斑斑。
“该死,怎么才两只?早知道我自己就能搞定了!”
老萨德啐了口,眯起眼睛,心里很是不爽。
这两天一到晚上铺子里就唧唧唧唧叫个不停,弄得他都快以为这群臭耗子把他这当大本营了。
当然他也不是没试过自己抓,但这些臭耗子一个比一个精,大概能在边境混口饭吃的,都各自有一身本领。
每次老萨德刚准备起身,它们立马就销声匿迹了,等过个三五分钟,见没动静,便又开始唧唧。
烦人的很!
也不知外面那小贱种怎么给它们揪出来的……
老萨德心里琢磨着,转身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看见女孩站在门外,他咳了两声,说道:“你说清理完就是清理完了?我可要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知道有没有清理干净!”
说完,见女孩仍然站在那不肯走,男人瞪瞪眼,挥手赶人。
长年打铁,他的两只手臂格外粗壮,一只布着老茧的手高高扬起来,配合那张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