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县革委的胡主任就时常盯着李家台子的钱,难保没有比他更大的官,也在打李家台子的主意。
现在村里做的事,虽说打着集体企业的旗号,可根本禁不住查,人家要想给他们安上一个罪名,把这些集体企业的盈利收上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们能怎么样?
难道还真的造反啊?
“我再说第二个原因,这笔钱花在架桥上,也是为了给咱们村买平安,让那些盯着咱们村的人都看得见,赚到的钱,咱们没用来胡吃海塞,而是用在了正事上,架桥,修路,是为了把咱们李家台子,乃至大柳镇建设得更好!”
一下子抛出这么多的大道理,乡亲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甚至觉得……
说得没错!
村里是赚钱了,可不能光想着分,得为长远打算。
而且,就算手里真的攥着个金疙瘩,那也要守得住才行。
八百双眼睛盯着,这金疙瘩能揣到口袋里?
就算揣进去了,心里能踏实吗?
“这个事,我今天在镇上和学国叔提了一嘴,学国叔和我说,不能搞一言堂,要看大家伙的意见,我觉得有道理,咱们今天彻底民主一把,谁同意,谁不同意,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甭管同意,还是不同意,少数服从多数。”
“我不同意!”
李天明的话音未落,底下就有人说话了。
“钱是大家伙的,凭啥说不分就不分了,你要架桥,自己拿钱,我家的钱,必须分给我!”
乔凤云!
一旁的李学成吧嗒吧嗒抽着烟,就像没听见一样。
“行,有一个反对的了,还有吗?”
李天明也没搭理乔凤云,接着询问大家伙的意见。
有人蠢蠢欲动,但却没人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