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贱自己,我可不轻贱自己。”刘熙咳个不停,还不忘让王嫂子喊人绑了她:“母亲,你就当真不知道回去求祖母比求霍陵有用吗?你和江照月不过心存侥幸想着牵连不到你们,你们急着找后路才瞄上霍陵罢了,你们知道这是大罪,根本不想救江家其他人,只是霍陵蠢,信了你们粉饰自己的借口。”
被说中心事,本来还在挣扎的江啼一下子安静了,脸上心虚难掩。
王嫂子狠狠‘啐’了一口:“装模作样,还帮着侄女儿勾引女婿,这天底下再找不出这般糊涂的娘了。”
“霍陵本就是求娶你表姐的。”江啼的解释很无力。
刘熙目光发冷:“他们的确很配,蠢材贱人,天生一对。”
江啼不敢再说话,她看得出来,这一次拿捏不了刘熙,心里想着有霍陵安排作保,刘熙一个深宅妇人要想把日子过下去,除了发发火也不能对江照月怎么样,干脆也不在说话。
“把她绑去隔壁。”刘熙不愿意瞧见她的脸,一个母亲永远在做牺牲女儿成全他人的选择,就不该再对女儿有半分指望。
喝了参汤提神,刘熙靠在床上静默的看着外头,细雨绵绵,凉意阴湿,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霍家的宅子不大,她这边动静那么大,她不信霍母没听见。
王嫂子快步进来,脸色难看:“老夫人说夫人刚刚生产,她替夫人祈福,就不过来了。”
想躲?
刘熙冷嗤一声,问道:“饭菜送过去了吗?”
“还没有呢,夫人刚生,厨房紧着做夫人的,明安堂那边推后了。”
“好。”刘熙没有擦脸,将满脸的泪痕都留在脸上,丫鬟替她披上厚厚的斗篷,刘熙朝外走去,路过隔壁时,她看着努力挣扎的江啼道:“母亲,祈祷吧,祈祷江照月没有太快害死我的孩子,否则,生生世世,我都要江家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