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士塞给莱昂纳尔。
然后他就像生怕信会飞走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几乎是跑出了酒馆。
有了这两个成功的例子,酒吧里其他的顾客们也心动了。
他们或许没有立刻要寄出的信,但莱昂纳尔的文笔实在太优美,字迹太漂亮,完全不是“老烟斗”吉姆能比的。
吉姆的文化只有中学一年级水平,勉强能读通报纸,字迹却歪歪扭扭的,写信也和说话差不多。
这激发了深藏在他们心底的倾诉欲望——
毕竟,这个年轻人似乎只会在这里待一晚,以后想再找到水平这么高的代笔人,恐怕就很难了。
很快,一个面色黝黑的工人坐到了莱昂纳尔面前,语气局促:“先生……能……能帮我写封信给我老伙计汤姆吗?
他前年搬去曼彻斯特了……我就想告诉他,我还活着,伦敦塔桥翻修了……最近的活计不错……
以前我们一起喝酒的那家‘老鳗鱼’酒馆关门了……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莱昂纳尔点点头,重新铺开信纸:“当然,您慢慢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酒馆里的客人不再高声喧哗,就连赢了牌,也只是握紧拳头在空中挥动一下。
老板看着这一切,又给莱昂纳尔倒上了一杯酒,这次是上好的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