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执行得走了样?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从指责,一种无力感和隐隐的不安攫住了他。
事情的发展,已经一点点地偏离了他预设的轨道。
他感觉自己坐在一辆没有窗户的马车上,能清晰地听到车轮的轰鸣,却不确定最终会驶向何方。
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
罗昂伯爵优雅地行了个礼:“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希望您能将精力放在伟大的殖民事业上!”
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只是带上房门的那一刻,罗昂伯爵的嘴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
儒勒·费里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再次落到报纸上那张插图上,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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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吉约提耶大街小学的焚书事件,像一块投入粪坑的石头,迅速撕裂了法国的舆论。
自由派和知识分子群体的怒火被点燃了。
他们难以置信,在自诩为“文明灯塔”的法国,竟然会发生如此野蛮的行为。
索邦的埃内斯特·勒南在《时报》的评论版上撰文疾呼:“这是时代的倒退!是文明的耻辱!
《正义报》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儒勒·费里政府:“凡是不符合费里先生心意的,都要被清除、被毁灭吗?”
左翼的《不妥协者报》和瓦莱斯的《人民之声》则将其与阶级压迫联系起来。
“看吧!资产阶级的爱国,就是让工人的孩子去焚烧蕴含批判精神的作品!他们害怕觉醒,害怕思考!
他们要的是顺民,是献身殖民扩张的炮灰!”
但《法国行动》之类的报纸则欢呼雀跃,称之为“法兰西精神的胜利”“火焰净化了一切毒素!烧得好!”
他们号召“真正的爱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