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都仅仅是您参加贵族沙龙时装点门面用的谈资。
法兰西文学里珍贵的对理性的追求,对逻辑的重视,对文明的践行……并没有在您这颗美丽的头颅里生根发芽。”
索菲娅依旧不屑一顾,认为莱昂纳尔只是强撑罢了。
莱昂纳尔踱着步到索菲娅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就好像您刚刚口口声声说希望索邦‘不因任何外在因素而动摇的崇高标准’——
如果我那些‘虚名’是能影响考试的‘外在因素’,那您母亲的‘30万法郎’和您自己的社交影响力,就可以排除在‘外在因素’之外吗?
这有任何的理性与逻辑可言吗?”
索菲娅一时有些语塞。
莱昂纳尔继续用最平静的语气进行最残忍的“解剖”:您在大言不惭地说出‘严谨传统’‘崇高标准’‘知识殿堂’这些词汇的时候,是否想过——
您自己刚刚就像一个野蛮人,毫无礼仪地闯入考试现场、打断考试流程,这是对传统、标准和殿堂的尊重吗?
这有任何的文明可言吗?”
索菲娅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哑口无言。
莫斯科的沙龙上,没有一个贵族青年会这样质问自己,他们只会在自己耀眼的光芒下唯唯诺诺,在自己的词锋下丢盔弃甲。
莱昂纳尔这种毫不退让、针锋相对的气势一时间让她心乱如麻,无法组织起思考。
但莱昂纳尔并没有准备让她有时间反驳,因此质问并没有结束:“所以,索菲娅·伊万诺夫娜·杜罗娃-谢尔巴托娃小姐——
您口口声声热爱法兰西文化,却只是把它理解成了沙龙里优雅的谈资,社交场上炫耀的资本,或者……
如同您母亲30万法郎捐款一样,用来标榜自我,甚至试图干涉他人自由的工具!
所以,您从未真正理解法兰西文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