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了什么——评职称,果然自古以来就是任何学校斗争最激烈的战场。
法兰西学院每年入选的名额有限,勒南教授这是为了谁才来“狙击”拉图尔教授的呢?
“多么精彩的‘理性’表演啊,勒南教授!还有这位……德·蒙费朗先生?”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从礼堂后排响起,只见一个身材不高、面容清秀、同样身着西式服装的东方青年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比陈季同更年轻,与陈季同不同的是没有辫子,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除了相貌,与法国学生并无不同。
他无视众人的惊愕,从后排一路走向讲台,边走边说:“勒南教授,您以‘理性’之名,行傲慢之实。
您用西方戏剧的尺子,去丈量中国戏剧的宫殿,然后宣布它尺寸不合,所以价值有限?你连不同的土壤,孕育不同的花朵的道理都不懂吗?”
他走到路易-阿方斯面前,停下脚步:“至于您,德·蒙费朗先生,您对中国的认知,恐怕还停留在街头小报的漫画和您祖先从中国抢来的瓷器上吧?
您嘲笑中国人关心‘填饱肚子’?那么请问,当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中痛斥私有制带来的饥饿与不公时,他是否也缺乏您所谓的‘理性高度’?”
这个年轻人的突然杀出,其锋芒甚至盖过了陈季同。礼堂里一片哗然,学生们目瞪口呆,连勒南也皱紧了眉头:“你是谁,这里是索邦,不是市集!”
年轻人在讲台前方转身,向所有人微一欠身:“我叫tomson,tomson·ku,英国爱丁堡大学文学硕士,也是一名中国人!
索邦当然不是市集,但却是法国的「阿果拉广场」——或者您让索邦成为一个只能发出同样声音的监狱。”
「阿果拉广场」位于雅典卫城山脚下,是古希腊重要的辩论场地。
陈季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