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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莱昂纳尔这天醒的很早,刚出房门,就听到佩蒂在厨房忙碌——自从搬来安坦街12号,他就把饮食习惯调整成了一日三餐,有时候晚上还会加个夜宵。
佩蒂给他准备的早餐简单却营养均衡:两片切好的乡村面包,一片抹覆盆子果酱,一片抹蜂蜜;一杯温好的牛奶,两个煎鸡蛋;还有一份凝乳奶酪,一个苹果。
莱昂纳尔看到桌上只有两份食物,就问道:“艾丽丝的早餐呢?”
佩蒂做了“嘘”的动作,然后小声地解释:“昨晚上她抄稿件到了凌晨,让我先不用准备她的早饭,她要多睡会儿。”
莱昂纳尔点点头,动作也轻了一些。
最近除了中介所介绍的几个订单外,他还把索邦同学的誊写订单一并包揽过来了。
作为文学院的学生,这些同学多多少少都有誊写稿件的需求,但又没有到需要请一个抄写员的地步。
既然莱昂纳尔愿意承揽业务,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只是奇怪莱昂纳尔誊写的字迹怎么格外清秀。
同学交来的都是一般文稿,通常是他们撰写的小说或者诗歌,有时候是论文,并不需要用拉丁文或者处理复杂的专业术语,因此价格并不高,10个生丁一页。
不过这个价格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艾丽丝又干的极其卖力,一个月差不多能有50到60法郎进账。
艾丽丝只留下其中的10法郎,剩下的交给莱昂纳尔作为她住在这里的租金和餐费——虽然算起来也并不能覆盖成本,但是聊胜于无。
莱昂纳尔头疼的就是艾丽丝,她总不能永远躲在黑暗中不见天日。
虽然她现在不至于足不出户,但也仅限于在住户们大多都出门以后,沿着安坦街周围走一圈。
前一阵家里来信,曾经提到了艾丽丝在巴黎“失踪”的事,让他留心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