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立即凑了过来,询问道:“世子,魏军如今退回了邙山,若是坚守不出,又该如何?”
刘义真心中早有计划,但他没有急于说出来,只道:“明日军议之时,谢卿自会知晓。”
谢晦闻言,也不再追问。
营地里除了一万三千名流民俘虏之外,还有一批俘虏,也就是于粟磾麾下的河内鲜卑与长孙道生麾下的冀州汉军,共计二千人左右。
他们不在台下,被晋军严加看管。
但高台处的呼喊声同样传到了这群俘虏的耳朵里,分地对于鲜卑人而言,没太大的吸引力,毕竟他们不是羌人,不会种地。
当然,他们其实听不懂外面究竟在喊些什么。
但张秀清却知道外面是在说分田的事情,他是冀州魏郡人,家在邺城附近,被征召来了河南作战,不曾想,竟在此处成了晋军俘虏。
“居然真的分地啊。”张秀清喃喃道。
一名魏郡的同乡听了,苦笑道:“别惦记了,没有我们的份。”
“我父母妻儿皆在河北,怎么可能惦记河南的土地。”张秀清解释了一句,也许是提及父母妻儿,他有些伤感:“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否回乡。”
“怎么可能回得去。”那同乡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晋人没有杀降,已是万幸,今后只怕是要留在河南,受人奴役,与河北的家人再无相见之日。”
听他这么说,周围的汉人俘虏全都哽咽哭泣。
正此时,一伙晋军走进了帐篷,为首之人骂骂咧咧道:“一个个哭哭啼啼,像个妇人,难怪你们成了俘虏。”
说罢,他一挥手,下令道:“都带走。”
晋军士卒当即提起河北俘虏们,推搡着他们走出军帐。
张秀清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晋军士卒,强颜欢笑道:“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问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