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家眷送上一份抚恤。”刘义真叮嘱谢晦。
这是刘义真唯一能做的。
谢晦犹豫片刻,劝阻道:“世子,自古以来,从没有给民夫发放抚恤的旧例,还请三思。”
刘义真恍然,如果开了这个先例,今后的战争成本可就太高了。
但是家里少了个丁壮,收入锐减,不能什么都不做。
刘义真沉吟片刻,改口道:“让地方官府免除其家三年赋税,分出的田地二十年内暂不收回,如果家里缺了劳力,可以转租给他人,收点租子补填家用也是一件好事。”
“关中百姓必定深感世子仁德。”谢晦吹捧道。
刘义真摇摇头:“不被唾骂,已是一桩幸事。”
次日,奚斤等了一整个白天,眼看都已经是黄昏了,仍然不见晋军渡河,奚斤心中忧虑不安。
入夜后,他召集诸将,捻须问道:“浮桥已经建成,为何刘义真没有渡河,莫非是他看穿了我的计划?”
于粟磾、长孙道生等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是刘义真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清楚他的想法。
“兴许义真小儿是在等待我军下山。”于粟磾做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这种可能。”奚斤点了点头。
长孙道生笑道:“如今难题摆在刘义真的面前,他若是一直僵持不动,这是我们乐意见到的。”
尽管留守的长孙嵩等人不可能往河内调集重兵,但是一旦知道刘义真有意北上,从相邻州郡调些兵马防卫河内郡,这一点还是能够做到的。
所以在长孙道生看来,时间站在他们一方。
然而,不等军议解散,一名浑身湿漉漉的使者就被领到了帅帐。
“山阳公,晋军今日在北岸又立了三座营寨,每座估计可容纳二三万人。”使者喘着粗气道。
昨夜有将近一万五千名民夫被送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