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了那几个抢夺金甲尸首的将士,最终是由刘义真做主,把斩将的主要功劳记在了最先射倒金甲替身之人上,其余几人功劳次了一等。
深夜,将士们拜谢刘义真,兴高采烈牵了牛羊回军营去了。
刘义真此时也接到了通知,刘裕的使者千里迢迢赶来了安定。
来人名叫谢瞻,是谢晦的兄长。
刘裕让谢晦安排人北上,他应谢瞻的请求,把这次与刘义真接触的机会留给了自家人。
“下官谢瞻,拜见桂阳公。”谢瞻恭敬行礼。
他与谢晦虽为兄弟,却是截然相反的性子。
谢晦的嘴不严,自负轻浮,而谢瞻却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
刘义真笑道:“原来是谢宣远当面。”
谢瞻字宣远,文采斐然,与族叔谢混、族弟谢灵运齐名。
只不过刘义真对于诗词文章并不感兴趣,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他肚子里没货,跟人谈论这些东西,无异于自揭其短。
“足下远道而来,不知太尉有何嘱咐?”刘义真问道。
谢瞻也不绕弯子:“太尉盼望桂阳公已久,还请桂阳公早作安排,择日南下,此外,太尉欲知桂阳公属意由何人留守长安。”
刘义真尽管明知刘裕催促自己回去,就是为了把他扶上世子之位,朝思暮想的东西就在眼前,但他表现得很平静。
事实上,早在看到赫连勃勃首级的那一天起,在他心里,就已经把自己视作豫章公世子了。
除非刘裕年老智昏,否则不可能横生波折。
也正因此,对于自己离开后的安排,刘义真其实早有考虑。
这件事刘义真不准备和将吏们商议,而是要独断专行,相信刘裕也会充分考虑他的意见。
毕竟,刘裕以及他在彭城的心腹,都不如刘义真清楚关中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