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点点头:“我与沈田子颇有交情,又是同族,阿弟可去投奔他,待他知晓阿弟的才能,必会将你举荐给桂阳公。”
沈庆之微微颔首,襄阳所在的南雍州虽有诸蛮为祸,但也算是后方,真要立功,立大功,还是得上前线,关中确实是一个能够让人大展拳脚的地方。
哪知,沈敞之又压低了声音道:“宋公素爱桂阳公,世子暗弱,未尝没有易储的可能。”
他是赵伦之的亲信,知道刘裕的家事也不足为奇。
沈庆之闻言,反倒犹豫了起来,如果刘义真威胁不到储君之位,他前往投奔,也只是单纯在替刘家效力。
可一旦掺和进了夺嫡,事情可就复杂了。
沈庆之没什么野心,就想着建功立业,他不愿意冒这种风险。
直到沈敞之与他详细说起了寡妇渡大捷的前因后果,听说了刘义真的事迹,沈庆之终于动了心,他对刘义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阿兄,还请为我准备马匹,明日一早,弟即启程,往长安一行,如果桂阳公可堪辅佐,我自当竭力侍奉,倘若名不副实,弟也只能从长计议。”
沈庆之不想太快做决定,打算先去长安观察一下。
沈敞之笑道:“骏马、干粮,为兄早已备好。”
说罢,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到沈庆之的手上:“阿弟若是愿意留在关中为桂阳公效力,可将此信交予沈田子。”
沈庆之小心地收好了信,兄弟二人行至驿舍,用过酒肉后,抵足同榻,叙起了私情。
次日,清晨。
沈敞之将沈庆之送出驿舍,又是一番叮咛,让他路上小心。
眼看着沈庆之骑马远去,直到望不见背影了,沈敞之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坐上马车回襄阳。
就在沈庆之北上之际,远在长安的刘义真也在等待着渭北再度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