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右臂,再一想到二万骑兵南下,赫连璝只带回了二千多人,赫连勃勃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如果赫连璝不是他的亲儿子,只怕五马分尸,都不足以让赫连勃勃泄愤。
赫连勃勃强压怒火,沉声道:“你且详述前因后果。”
赫连璝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义真小儿私自出奔,滞留前线,王长史献策,怂恿儿臣半道截杀。如此大事,儿臣不敢擅做决定,本欲遣使回禀父亲,但王长史坚持机不可失,劝说儿臣当机立断。儿臣遂与三弟商议,认为此事可行,于是东出,由寡妇渡南下,怎知这是刘义真的陷阱,此前种种劣迹,全是为了让人轻视他。”
说罢,赫连璝捶胸顿足,懊悔道:“父王,我们都被义真小儿骗了!”
这番话,摆明了是欺负王买德不能自辩,把截杀刘义真说成了是王买德的主意。
尤其是最后这句‘我们都被刘义真骗了’,更是暗戳戳地提醒赫连勃勃:父王,你别忘了,你也没能提前察觉到刘义真是在演戏给我们看。
赫连勃勃沉默许久,宽慰道:“刘寄奴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你败的不冤。”
话虽如此,赫连勃勃暗暗对比赫连璝与刘义真,对自家太子更为失望,易储之心也更坚定了,但不是现在。
易储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历朝历代,成年的太子都有自己的党羽,一个处置不好,就容易发生内乱。
赫连勃勃清楚,眼下最紧要的是马上出兵,一旦晚了,此前倒向自己的渭北镇戍可能会生出异心。
到时候再想夺取长安,可就没那么容易能够长驱直入,饮马渭水了。
所以赫连勃勃选择安抚赫连璝,免得加重太子的危机感,逼得他狗急跳墙。
然而,父知子,子亦知父。
赫连璝宁愿赫连勃勃责罚他,哪怕让人打他一百军棍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