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美妾,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就忙着推门而出,催促道:“快与我细说!”
可怜这亲随半道听了消息,还没入长安便急匆匆赶了回来,进城后连口水都没喝上,又被朱超石拉着问东问西。
好在他打听到了不少消息,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到口干舌燥,才把事情经过说详细了,与真实情况大差不差。
朱超石听说了刘义真的作为,感叹道:“桂阳公无愧是主公的贵种。”
说罢,挥手示意亲随退下休息,朱超石没有回卧室,而是径直走向书房,他写了两封信。
一封寄往彭城,给刘裕,向他报捷道喜。
另一封寄往建康,给兄长朱龄石。
朱龄石是灭亡谯蜀的主将,并没有参与北伐后秦的战争,倒不是刘裕猜忌他,相反,刘裕很信任朱龄石,升任他为左将军,让他带兵戍卫建康,震慑朝廷。
朱超石给兄长的信里,并没有对刘义真的溢美之词,只是如实地细述了寡妇渡大捷的经过。
事实上,朱家兄弟虽然天各一方,但常有书信往来。
朱龄石辅佐刘义符留守建康,对这位世子了解颇深,连带着,朱超石也比王镇恶、沈田子、傅弘之更清楚刘义符的性情。
快十三岁了,还是个小孩子心性,的确不适合当储君。
但朱超石也没想过要依附刘义真。
他跟王镇恶、沈田子、傅弘之的情况不同。
朱超石不在长安,抗击胡夏也不是他的责任,不需要他与刘义真戮力同心,也不必担心因此被打上刘义真党羽的标签。
他写信给朱龄石,只是暗中提醒兄长,不要因为刘义符如今是世子,便急着向他效忠。
以刘义符、刘义真兄弟二人的表现对比来看,只怕将来会有易储风波。
夺嫡历来是赢家通吃,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