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哗啦”——
“如果禁咒原本是瞄准一片确认无人的空白区域释放,但释放过程中或释放后,有一群不知死活的人主动闯入了毁灭区域,并因此遭受生命毁灭,这责任怎么算?”
“虽然这片区域有生命存在,但是我方提前发出了明确无误的警告,并且给了他们充分的撤离时间,某些人冥顽不灵不肯离开,这是否可以作为免除神罚的依据?”
“……”
“哗啦”——
“使用的不是自身施展的禁咒法术,而是预先制造好的禁咒级道具,那么,神罚,是处罚道具的制造者,传播者,还是使用者?”
“如果我是道具的持有者,别人从我这里把这件道具偷走了,并由此造成了生命毁灭的恶劣后果,那神明对此会怎么处理?谁主责?有没有连带责任?”
“……”
“哗啦”、“哗啦”、“哗啦”……
法雷尔主祭把头死死的按在桌面上,额头的汗水如同溪流一般汩汩而下,浸湿了神袍的金线刺绣领口。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试图给这位逻辑怪胎般的领主解释神罚的“道理”,简直是给自己、甚至给整个神庭,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甚至,也会给神明带来难以言说的麻烦。
难不成得让神明为此出具一个《关于神罚使用的实施细则》,或者《量刑规范》?
整整两个小时。
瀚海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神庭代表们个个面如土色,如坐针毡。
只有这位领主喝一口茶,问几个问题,再喝口茶,问几个问题。
嗯,中间还上了两次厕所。
不喝水口干,喝多了肚涨。
“关于神罚的问题,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如果后续还有疑问,我再随时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