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刚才裴元和孙克定商量分赃的时候没有避讳他,商量跑官的事情也没避讳他,这种感觉与其说是信任,还不如说是无视。
而段敏呢,除了给韩千户打打小报告,还真的不能往外乱说。
他来这里代表的是韩千户的耳目,耳朵和眼睛要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等到陪酒的歌女们上来,气氛渐渐又热闹起来。
裴元身边的已经换了一个容色更甚的,见裴元略有诧异,孙管事陪笑着解释道,“秦凌波和白玉京走了后,我们这花船就少了压场子的。老仆见大人刚才没怎么玩,就自作主张从别的船上请了个姑娘过来。”
裴元听了简直感动坏了,他亲爹都没这么贴心。
裴元又打量了姑娘几眼,依旧和秦凌波、白玉京不能相比,但也有七两之姿了。
裴元问了句,“你叫什么?”
那姑娘柔声细气的答道,“奴家叫做程婉儿。”
裴元戏谑的问了句,“还是清倌儿吗?”
程婉儿脸色绯红,含羞微微点头。
裴元有些遗憾,按照杭州一姐头次三十倍的市盈率算,程婉儿今晚值二百一十两,这钱就不好让孙克定请了。
而且下一次就会跌到七两。
纵是裴元知道这里面的差别,但感觉还是花的有点冤。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感慨,还是正经女孩儿贬值慢,甚至还有增值的。
比如说宋春娘,三年前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快递小妹,现在就值五百两了。
思想斗争了片刻,裴元果断把往下的手改为往上。
逢场作戏,摸摸算了,大家都是体面人,该花花,该省省。
孙克定笑看两眼,顾左右而言他。
现在的裴元还不值得他花二百多两来请客,双方连敷衍都小心的保持着分寸感。
裴元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