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督把你留在这里,分明是想让你死。”
“真当本都督不会砍了你?”
窦庆山怒道。
“大统领,说完,听我说完再砍不迟,我真的有重要军机。”
甘世源心里苦。
李都督把他放在这里,是给他机会,如果战争打赢了,他也有军功。
为了李都督的大恩,为了整个河南,他拼了命也把看到的说出来。
这些当兵的,就盯着对面当兵的,殊不知可能犯了大错。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出个一二三道理,本统领,把你砍成二三四段。”
“松开他,让他说。”
窦庆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怒道。
护卫松开手,甘世源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指了指营寨外面。
“大统领,外面那条穿过西陵山的七岔河,最近一直往下飘断木。”
“翻山军一直在伐木。”
甘世源说完,却被怒不可遏的窦庆山,一脚踹翻在泥水里。
“你个鸹貔,就这?”
“军队伐木建造营垒,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用你大惊小怪?”
甘世源气得要死。
怎么就不能让自己把话说完。
“大统领,如果他们伐木不是修建营垒,而是打造木筏那?”
“这七岔河南下三百里,汇入南阳湍水。它是湍水最大的支流。”
“而一旦到达湍水的楚营渡,距离秋风关不过三日路程。”
窦庆山举起马鞭的手,生生停在空中,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甘世源没停。
“大统领,这条河之所以叫七岔河,就是它有七条支流,只要下雨必然暴涨。”
“魏无极目标不在黄河,也不是跟我们对峙,他在等这场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