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十分豪奢。
原本是当地大贵族给自己准备的,现在被孙执中给占用了。
“校尉,孙镇抚没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手下来问校尉。
“怎么办?”
校尉捡起地上沾血的小本子,看着上面还剩下几页,说道:
“抬上孙大人,把该办的事情办完。”
校尉带着军队,抬着孙执中的棺材,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
雪,时有时无。
路上的使者穿梭不停,天上的鸟也飞得频繁。辽东都水监随时把情况报给京城。
京城太子府。
孙执中请罪折子所说的惨状,都被都水监证实。
因此,太子心情憋屈郁闷。
压服顾道虽然成了他的执念,但是辽东子民遭受如此惨祸,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良心不断煎熬着,他内心有个声音,是孤错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说治大国如同烹小鲜,作为君王不能乱动。
国家和百姓,就如同锅里的小鱼小虾。
频繁的翻动就碎了,君王一个政令下去,一个意志的落实,都影响着万千百姓的生死。
他要压服顾道,错用了孙执中镇抚箕子七州。
明知道孙执中先斩后奏,放流民入辽东是错的,但为了压制顾道,他还是将错就错。
把治国变成了置气。
结果……
他已经有点不敢面对,不敢想象这样的惨状,是自己决定造成的。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太子一个人,在书房懊悔地喃喃自语,但紧接着他咬了咬牙。
“已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还不能压服顾道,岂不是更为可惜?”
巨大的后果,反而刺激了太子,让他决心把事情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