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盛死的时候,伤势已经极重,他能封住洞口,埋伏下飞剑和吞金虫,已经耗尽法力,再无余力布置,故而南施蘅容容易易的取了他身上的法宝囊。
陈乾六惦记这位终究是修行前辈,用妄禅刀在地上挖掘了一坑,把裘盛脱了道袍,干干净净的放在坑里,拜了八拜,推上泥土,埋了这位走错了仙途的前辈。
陈乾六心头暗忖道:“裘盛天赋不凡,又拜师当代大宗,如果努力修行,何等美哉?”
“我如是有他这般条件,只怕闭关一万年都不带出门。”
南施蘅望着陈乾六手上的道袍,娇颊不住抽动,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家暴”这个混账。
南施蘅也知道,裘盛身上的道袍必然是件宝物,但总要给这位前辈些脸面,没好意思动手。却没想到陈乾六念叨着,得让前辈干干净净的入土为安,就把裘盛身上的道袍脱了,还摸了几件零碎。
“这小子的脑子真个要与众不同,万般法宝不要,但收刮起来,又半丝不留。”
“他倒是没什么忌讳……”
陈乾六埋了裘盛,还是有些不放心南施蘅,开口说道:“南仙子可记得姚寒山么?”
南施蘅神色微微凛然,问道:“他不是你师父了吗?”
陈乾六拍了拍手上泥土,说道:“故老有谚语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南仙子没做错了什么,但拿了裘盛的法宝,只怕就是犯了叛逆大罪,要跟姚师一起被同门追杀。”
南施蘅神色微微黯然,过了良久,才说道:“陈道友提醒的甚是。”
陈乾六说道:“我建议南仙子就在此地闭关,先把太白针炼化,用来驱除体内的杂气,先把伤势稳住。”
他原来不知道南施蘅受了什么伤,但现在知道了,老师姐是被毁了灵脉,太白针就没用了,但至少可以稳住伤势,祭炼了太白针,也方便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