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邵光毅惨白着脸摇了头。
顾云章抽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脸:“废物。”
正值此时,海长山回来了。
他是孤身一人出去的,回来时才有勤务兵跟着为他打了伞。雨大,一把伞不济事,他落汤鸡似的站在顾云章面前,从军服衣兜里掏出一包油纸包着的刀伤药粉:“凡是破了皮的地方,甭管多么严重,只要撒上这个药粉晾它一宿,明早管保你好的利利索索。还有这个——”他从裤兜里又摸出一只白纸糊成的信封:“老蔡那边刚派人送过来的,是给你的信,我可没看啊。”
顾云章没接信:“你给我看看。”
海长山果然撕开信封,从中倒出了一封电报文似的短信。快速浏览一遍后,他抬起头莫名其妙的望向顾云章:“老蔡说他刚收到了台湾的电报,有重要人物要来,让咱们准备一下。”
顾云章挠挠头:“准备什么?”
海长山一晃脑袋:“不知道啊,可能就是让下边小兵们把军装都穿起来,瞧着有个军队模样吧!”
顾云章眨巴眨巴眼睛:“是不是……要给咱们发饷?”
海长山微微向他探过头去:“要真是发饷……还不得让咱们给他打仗去?”
顾云章也茫然了:“往云南……反攻?”
这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顾云章拿起那包药粉打开,坐在椅子上一边往脚踝上涂抹,一边轻声咕哝道:“先不管它,等重要人物来了再说吧!”
野猴子
顾云章把蔡师长的信件抛去脑后——自力更生久了,他对于台湾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
此时缅北已经进入雨季,正是种植罂粟的时节;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它更繁重的活计。现在顾军已经能和丁达的山民们和平共处;山民们下地干活,顾军就在一旁看热闹;等到罂粟成熟之后,大兵们自然会从中劫掠抽税,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