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
无心依旧四脚着地的跪伏在船尾,一手撑地,一手拿住了血符。人真是不逼迫不成器,他费了一天的笔墨,成绩不如他方才的随手一画。血符在他手中生了寒气,眼看八姨太越来越近了,他忽然出手一掷。纸符平平的破空而出,竟像带有刃锋一样,斜斜的切进了八姨太的额头!
非虫非兽的“咭咭”声又响起来了,正是八姨太所发。无心知道自己画符的本事是带有抽疯性质的,时灵时不灵,所以抬手又从胸前抽出了铁针。偷眼扫向后方,他见赛维姐弟还在拼命和沉重水流作斗争,便放了心。忍痛握紧铁针,他一针戳进了自己的脖子里。虎视眈眈的盯紧水中怪物,他随时预备着拔针。
水中的八姨太仿佛十分痛苦,翻江倒海摇头晃脑,颈部的裂缝随着动作加深扩大,蔓延得四分五裂。身边忽然有了动静,无心扭头一瞧,却是赛维气喘吁吁的挤了过来:“怎么办?桨断了——”
她显然是恐慌到了极致,一张脸青白不定的没了人色。然而未等她把话说完,水中的八姨太猛一挥头,竟然颈部齐根断裂,把个头颅甩向了前方。赛维一双眼睛正望着无心,依稀感觉是有个黑球飞过来了,她的脑筋还未转过弯,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抱拳互握,以着垫球的手法向上一挺身。只听一声闷响,她把八姨太的脑袋当成排球,直接回击到了十米开外的水中。
远方溅起一朵大水花,近处水面则是暂时恢复了平静。她愣头愣脑的问无心:“我刚打着什么了?”
无心没敢说实话,扯着手臂把她往自己身后推:“船桨断就断了,你们坐在船上,千万不要乱动!”
此言一出,船尾水面“唿”的翻卷出一道黑浪。无头的八姨太在水中打了个挺,脖腔子里伸出一只油黑锃亮的尖脑袋,尖脑袋乍一看类似水蛇,然而对着船上活人一昂首,它张开了满是倒刺的四方大口,决计不是水蛇的构造!眼看它要冲向小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