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上了他的白脸,是四脚蛇怒不可遏的叫道:“色迷心窍的狗崽子!想要乘人之危占他的便宜吗?呸!吃了你!”
与此同时,九嶷糊里糊涂的含住了皓月的内丹。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浓郁妖气在他口中弥漫开来,水一样的向下沉向下渗,一直渗入胸膛,渗入五脏六腑。五脏六腑本是如同落入烈火一般又热又疼,然而遇了这一股子阴寒的妖气,烈火立时弱了,一点凉意从他的心窝中向外发散,让他舒服得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
他的确不算是个完全真正的人了,一个人在生死关头所应有的悲哀恐怖,他全没有。先前他只是虚弱痛苦,此刻又只是舒服安然。在痛苦与舒服之上,另有一种情绪,乃是得意——他立志要把皓月救走,也真救走了,所以,很得意。除了得意,再没别的。
他知道怎样吸收妖气为己所用,可是这一回很有控制,因为这内丹还是要归还给皓月的。没了内丹,皓月也撑不了多久。
天亮之前,九嶷把内丹吐到了皓月的手中。闭上眼睛又做了个深呼吸,他虽然还是动不得,然而头脑清醒了许多。
“我饿了……”他哼哼的说话:“我想吃碗热馄饨。”
皓月吞下了内丹,吞的时候没敢细想,怕自己吞到一半会呕出来,及至内丹归了位,他恢复了力量,这才起身说道:“我去给你买。”
四脚蛇抢着说了话:“还要两个芝麻烧饼,要热热的软软的,九嶷喜欢吃刚出炉的烧饼。买不到你就不要回来了,妈的!”
皓月照例是不搭理四脚蛇。对着半睡半醒的吴秀斋一点头,他不言不语的推门走了出去。
至多不过十分钟,房门一开,皓月无声无息的空手回了来。
九嶷动弹不得,倒也罢了,吴秀斋独自坐在桌边抬头看他,同时就听四脚蛇恶声恶气的怒道:“天打雷劈挨千刀的狗崽子!馄饨呢?烧饼呢?什么都没有,剁了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