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粥比从前稠厚许多。
他舀了满满一碗,坐到母亲旁边的小木墩上,大口喝起来。
韩氏看着儿子大口喝粥的样子,心里既踏实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放下手中衣衫,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今儿个晌后,隔壁你张婶,就是赵捕头家里的那个,过来串门子,说了好一会儿话。”
她顿了顿,观察着儿子的神色,“她呀,是热心肠,说是看你这孩子出息了,模样也周正,身板也结实,是棵好苗子,就想着,给你牵个线。”
陈庆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抬眼看向母亲。
韩氏继续说道:“她说的是东街口和记店铺的刘掌柜家闺女,叫巧兰。年纪呢,说是刚满十六,比你还小些。张婶把那姑娘夸得跟朵花儿似的,说是模样好,性子也温顺,最难得是……是识得字,学过书画,还会打算盘记账呢,家里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刘掌柜两口子想寻个踏实可靠的后生。”
陈庆开口道:“娘,此事你先了解了解再说。”
近来登门的媒人不少,都被他婉拒。
一来他觉得根基未稳,还没有成家之念想,二来这一世相亲和前世可不同,双方看对眼,往往便是直接定亲,少了相处磨合。
回绝得多了,韩氏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好!娘明日就去打听!”
见儿子似有松动,韩氏顿时眉开眼笑。
翌日,一大早。
陈庆练罢钓蟾劲,收功踏入周院。
刚进院门,宋宇峰便惊慌失措地冲来:“陈师兄!不好了!秦师兄……秦师兄他疯了!”
疯了!?
陈庆循声望去,只见梅花桩旁,一个身影踉跄嘶吼,粗布衣衫褴褛如絮,沾满泥污与暗褐药渍。
赤脚踩在冰冷地面,浑然不觉。
正是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