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和窃窃私语。
邻里们看向陈老爷子和二婶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同情、惊讶、尴尬,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讥诮。
二婶只觉得脸上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火辣辣地疼,那几枚打赏出去的铜钱仿佛成了最刺眼的嘲讽。
她猛地扭过头,不敢再看任何人。
陈老爷子则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挺拔的腰杆重新佝偻下去,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的烟杆,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他怎么也想不到,老陈家确实出了武秀才,却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了他最响亮的耳光。
“咳……”老何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地打圆场,“那个……都散了吧,散了吧,让老爷子……静静。”
柴渔坊的邻里们如梦初醒,顿时作鸟兽散,脚步匆匆,仿佛逃离什么尴尬的漩涡。
但低低的议论声还是顺着风飘了回来,像冰冷的针,扎进陈老爷子耳中:
“唉,陈老爷子……太偏心了……”
“谁说不是呢?要是当初对哑子湾那娘俩稍微好点……”
“听说那孩子,住破船,吃了上顿没下顿……”
小海却浑然不觉,揣着那几枚铜钱,美滋滋地跟着人群走了。
眨眼间,方才还喧闹喜庆、挤得水泄不通的老陈家后院,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片令人心寒的冷清。
陈老爷子呆立在那盆金灿灿的黄豆旁,枯瘦的手无意识地抓起一把豆子,又任由它们从指缝间簌簌滑落,仿佛那刚刚握住的“福气”,也一并流走了。
.........
难得的暖阳洒在哑子湾污浊的水面上,竟也泛起几分虚假的金光。
“中了!真的中了!武秀才!陈庆中了武秀才!”
报信之人嗓子都喊劈了,赤着脚在泥泞的埠头上狂奔,仿佛那捷报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