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木盆落地的声响。
陈庆转头,看见杨惠娘站在院子里,正弯腰捡拾散落的衣物。
她比上次见面更瘦了,手腕细得能看见骨节,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刚浆洗完回来。
“娘,我回来了......”
杨惠娘抬头看见陈庆,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她快步走进屋,挡在陈庆和陈金花之间:“王婶说要借咱们的米筛......”
陈金花一把拽过杨蕙娘的胳膊:“躲什么躲?人家专门来找你的!”
她斜眼瞥着陈庆,“阿庆,你说是吧?”
陈庆道:“大姑,我就是.......”
“就是什么?”大姑的声音陡然拔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咸鱼,“两条臭鱼抵几两银子?”
“娘!”杨惠娘突然打断,声音发颤,“那是我的嫁妆,我愿给谁就给谁。”
“啪!”
大姑把鱼狠狠摔在地上,咸鱼沾满了尘土。
“死丫头!”她眉头一皱,“你忘记谁把你养这么大了?”
杨惠娘蹲下身要去捡,陈庆却按住她的肩膀。
他慢慢弯下腰,把鱼一条一条捡起来,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土。
“大姑。”他直起身,声音平静,“这鱼是用青河口最肥的鲤鱼腌的,我娘说您最爱吃这一口。”
听到这,陈金花的表情僵住了。
陈庆把鱼重新包好,轻轻放在灶台上,这才离去。
“阿庆。”
杨蕙娘连忙追了上去。
杨铁柱小声道:“阿庆这孩子不错,虽然没啥本事,但是人很听话也很孝顺.......”
“你是不是觉得我钻钱眼里面了。”
陈金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