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京城
魏一裳由下至上打量初来的叶洺祯。
少年一席红衣,端庄自持,一双眸子如浸在春池。
他眼尾微红,眉峰上挑,墨发由玉冠高束,说不出的桀骜。
自这位探花郎初登诗会场,在场女眷便都失了闺阁女子的矜持,眸子或直勾勾或有意无意地挂在他的身上。
叶洺祯来前,漱玉诗会便早听闻他艳名。
据说金銮殿上一眼,长公主便属意于他。
探花郎做驸马素来是惯例,若非先驸马才病故三月不足,只怕登时便要请殿下将其封作驸马,绝了无数待嫁女子的心意。
起初大伙只以为这探花郎确实有些姿色,而今一眼,竟觉如天人一般。
“叶探花今日来漱玉诗会,是大材小用了。这里都是尚在学堂的公子或是不常出闺门的姑娘,一会儿叶探花可要放放水。”
安平县主是漱玉诗会的组织人,这探花来了许久,大家只盯着不说话,她自然要上前搭腔示好,以示主人风范。
叶洺祯冲安平县主双手作揖,“安平县主谬赞,诸位公子才思敏捷,我定当竭尽全力。”
叶洺祯长了一副好相貌,说话谦逊温吞,更让人有好感。
安平县主脸颊泛红,以团扇遮面,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快请入座。”
叶洺祯就座后,安平县主请大家饮酒。
一杯桃花酿入口,口味甜涩。
身为从四品家中庶女的魏一裳知道自己在这群人中身份微末,只是陪衬的绿叶,想必说不上几句话,便多饮了几杯好酒。
既是诗会,喝酒自然有诗词助兴,各种词藻堆砌起来也正适宜下酒。
忽听人群中一阵爆发的鼓掌,笑声如铃铛,她侧目看去,原来方才作诗的便是叶洺祯本人。
诗句好否魏一裳不闻不知,但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