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仁浦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众臣就齐刷刷躬身。
赵德秀目光掠过众臣,示意他们平身。随后他就拉着魏仁浦,走在了最前方。
“前几日让老师联络折府州,可有回信归来?”
无旁人时,赵德秀语气不似方才轻松,反而带着几分凝重。
这一问话,让魏仁浦眉头微蹙。
在赵德秀到来前,数万西蜀军已到达京兆府,他先不问西蜀军动向,反而问起府州方面。
府州是大宋牵制定难军的要镇,赵德秀的用意不言而喻。
“殿下是觉得李彝兴会不老实?”
“正是。”
赵德秀点点头,在魏仁浦面前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抬手遥指西北方向继续说道:
“我出征前在朝中收到密报,密报中谈及李彝兴虽称臣纳贡,却在夏州私筑城郭,招纳亡命,甚至暗中与契丹往来。”
赵德秀话音刚落,魏仁浦的眉头皱的更深。
沉默片刻后,魏仁浦抚着胡须道:“定难军自唐末便是藩镇,根基深厚,世代经营…眼下中原初定,若轻举妄动,恐生变数。”
魏仁浦的想法,与赵匡胤差不多,但赵德秀却有其他看法。
“老师说的是旧理。”
“旧理护不住新局。我朝发展日新月异,随着一统之势渐强,我不信李彝兴会真的无动于衷。”
历史上李彝兴是一直很恭顺,但时移势易,与其盲目相信历史,赵德秀更相信人心。
赵德秀向前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魏仁浦耳中:
“今日我率禁军入洛,首要之务自是平乱及征蜀,可定难军不是寻常藩镇之患,是插在西北的一根刺。
我可以暂时不拔他,但必须时刻防着他。”
李彝兴要是有异动,第一件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