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说完后,举起案上的酒大口饮了起来。
前段时日,耶律璟的诏命到达燕京。
有了那道诏命后,石重贵在李彝兴面前,底气都多上了几分。
听石重贵是奉圣命前来,李彝兴的眼神变得更沉郁几分。
“夏州的冬天,自有党项人的法子过。
倒是负义侯从幽州来,该知大宋的兵锋,不日就将进入关中。”
隐隐间李彝兴亦狐假虎威,扯出了大宋的旗号。
“正因如此,才该来!”
李彝兴的针锋相对,反而让石重贵的声音变得沉重。
“节帅应知,赵德秀此番率军入关中,当不止为了李洪信。
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宋军的目标可能在于西蜀。
西蜀承平多年,军备废弛,怎么可能是宋军对手。
若蜀地千里,尽入宋土——节帅以为,赵德秀的下一柄剑,会指向哪里?”
石重贵话音一落,李彝兴就坐正了身体。
今时不同往日。
先前李彝兴并不确定,宋军西征平叛的主将会是赵德秀,更不知道西征的宋军数量竟会达到五万有余。
在得知以上情报后,石重贵的言外之意就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夏州夹在大宋与契丹之间,东有府州折氏,南接关中宋军,这些年他靠着左右逢源的法子,在夹缝里过得也算安稳。
可随着情势的变化,这份安稳真的还能左右逢源来维持吗?
“石公是说,契丹陛下想与老夫联手?”
李彝兴心中想法有所改变,连带着对石重贵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
试探性的询问完后,李彝兴接着说道:
“当年契丹太宗陛下,许我党项李氏世袭定难军,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如今宋军势大,不知契丹陛下希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