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阿鸿,找我有什么事啊?”
车行老六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短衫,还微微拉下草帽,将自己的脸遮掩住。
大哥说了,阿鸿有远大前途,现在不能跟他们沾上关系,免得被卷进去。
所以他来见面的时候,就是伪装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黄包车夫。
“你还真亲自拉车啊。”
霍元鸿笑道。
“这不废话,走,上车!拉都拉来了,总不能扔这儿不要了。”
“你爹今天还在拉客,估摸着得晚些回来了,”
老六拍了拍黄包车上沾染的尘土,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车费先记着。”
霍元鸿开了句玩笑,就坐上了黄包车,跟老六一道向着家的方向赶去。
相较于常年坐镇车行、不怎么脱得开身的胖老板,老六叔跟小时候的他其实更熟。
六叔很喜欢小孩子,当年也时常来逗他玩,给才五六岁的他买糖葫芦,买小玩意儿。
他父亲染上风寒时,他小时候练武练伤身子时,跑腿带药的也是老六叔。
“话说,你这次到底有什么事啊?”
奔跑的时候,老六又问道。
“好消息,到了再跟你说,够抵车费了。”
对霍元鸿的神秘兮兮,老六也有些无奈,只得先拉了再说。
吹着傍晚的凉风,霍元鸿静静回想着这些天的事。
他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安安静静练武,攀登武道高峰,报完仇,然后庇护身边那些对他有恩的人,对他好的人。
如父亲、车行老板、老六叔他们几个。
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安安稳稳的养老,亲眼看着曾经那个少年人一步步成为最值得他们骄傲的模样,然后衣锦还乡,成为最在意之人的骄傲。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