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后,他在馆内买了一杆白蜡枪、堆得很高的六箱宣纸,以及一副练功时保护关节的护具,雇了几个杂役搬到家里去。
花了六十一块银元!
这还是因着真传身份,给打了六折优惠的价钱!
“武是吞金窟啊!”
霍元鸿真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光是买这些器械的花费,就相当于父亲大半年工钱。
况且,哪怕是做过特殊处理的白蜡枪,依然会在练的过程中不断磨损,基本每月都要换一杆,而最便宜的也得三十六银元一杆。
宣纸更是易耗品,练一晚上估摸就要用掉两箱。
这意味着,哪怕三四个像父亲一样的黄包车夫,拼命挣钱也难以负担仅器械的花费。
更别说,寻常百姓的辛苦所得,都是被精细算好的,大多处于饿不死也余不了的阶段。
挣到的钱除去日常开销,就所剩无几了,一年能攒下五块十块银元已经算不错。
要想像他这样,一下子掏出六十一块银元买器械,得攒到不知猴年马月!
好在身为真传弟子,在武馆内的花费都由武馆包了,所需明劲秘药也可到回春堂直接拿,也就涉及到将器械等带出武馆时,才需要自己掏钱。
“还剩三十九银元,就用来改善伙食吧,差不多每天一块银元,能吃得相当丰盛了,顿顿大鱼大肉都不成问题。”
离开武馆的时候,霍元鸿眼角余光忽的扫到一道背影。
“咦?”
他微微一怔,感觉那背影看上去像是父亲,只是距离太远了,加上只是匆匆一瞥,不太好确定。
待他挤上前去看时,那人已没入涌出的人群中,不见踪影,怎么也找不着。
“大抵是看错了吧……”
霍元鸿微微摇头。
这几天父亲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