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看了看脚下的镣铐,哼了一声:“怪我托大了,你时机把握也不错,还是给你得手。
但是胡东山,你家虽然近几年发家,在你们当地也算有些家底了,到头来还是没根,如祖上贱役那般,只会些公门牢狱胥吏的勾当。
你看看你,明明入了学宫器学修行,结果搞些小手段仍是这样子,既如此,你何不入尉学?”
胡东山勉力调息抵挡所中之毒,但这时听了许盛的话仍然气得暴跳如雷:
“姓许的,你还敢说?就是朝廷和学宫规制不公,让我辈只能入尉、器、牧三学,将来前途也未有在卫尉公门、匠作冶矿、驯养异兽之流打转,还会被你们坐到头上指挥呼喝!”
他咬牙切齿看向徐永生:“姓徐的,你也别觉得冤,论出身你这市井儿还不如我在家乡颇有根基,可就因为你能养成儒家体气而我只能修武夫血气,你就能入四门学,我却只能入器学,凭什么?!”
许盛虽然戴着脚镣,此刻却俨然胜利者姿态,不紧不慢言道:
“朝廷早有规制,武学宫不论东西,比照修文国子监而又有调整。
国子学仅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亦或者五品以上武道宗师子女可入学一人,文武不论。
太学仅朝中五品以上官员亦或者七品以上武魁高手子女可入学一人,再就是大乾周边各国慕名而来学习的外族子弟可入学,文武不论。
四门学限朝中七品以上官员或七品武者子女可入学一人,文武不论。
又定下民间俊杰亦可入学,胡东山你家如今有几分家资了,勉强够格,可惜……似你这样的出身想要入四门学,必须是学儒。”
说着,他目视胡东山,冷冷一笑:“养不成读书人体气,只有武夫血气,自是只能老老实实去尉学、器学、牧学。
当然,武夫想搏前程,获得向上修行的门路、典籍,还有两个去处。